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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3-12-06 14:36所属分类:精神医学论文浏览:1次加入收藏
认知损害(cognitiveimpairment)指所有可能因素导致的各种认知功能(如记忆功能、思维功能、感知觉功能、语言功能等)的损害性下降(Chertkoweta1.,2007;Reisbergeta1.,2008),区别于正常认知老化(cognitiveaging)引起的认知功能正常下降。认知损害的
认知损害(cognitiveimpairment)指所有可能因素导致的各种认知功能(如记忆功能、思维功能、感知觉功能、语言功能等)的损害性下降(Chertkoweta1.,2007;Reisbergeta1.,2008),区别于正常认知老化(cognitiveaging)引起的认知功能正常下降。认知损害的极端形式是痴呆(dementia),痴呆是指以认知功能呈慢性进行性减退,甚至部分或全部丧失,并以影响到日常生活和社交活动能力为主要特征的疾病(Ritchie,1995)。Flicker,Ferris和Reisberg(1991)的研究发现,在认知功能从正常到痴呆的转变过程中,存在一种中间的认知状态,即轻度认知功能损害(mildcognitiveimpairment,MCI,),当认知功能在轻度认知损害的基础上进一步衰退时将被作为痴呆的临床诊断依据。
摘要:认知损害有关的病理机制、危险因素研究由来已久,但尚未找到有效治疗认知损害的途径,认知损害的保护性因素研究进而成为研究者们关注的热点。前人的研究显示活动参与对认知损害具有积极的影响,可能是认知损害的重要保护性因素,但活动参与对认知损害的影响机制以及各活动之间存在的交互作用仍不明确。未来的研究可着重探讨不同活动类型及其交互作用同认知损害的关系,并分析活动参与对认知损害起保护作用的公共因子。
关键词:活动参与,认知损害,认知老化,痴呆
认知损害的程度大多采用量表进行测量,当前有较多工具可供选择,如简易精神状态量表(mini-mentalstatusexamination,MMSE)、蒙特利尔认知评估(montrealcognitiveassessment,MoCA)、社区痴呆筛查量表(communityscreeninginstrument-dementia,CSI-D)、长谷川痴呆量表(hasegawadementiascale,HDS)等,其中MMSE是普遍采用的测量工具。依据这些测量工具,研究者们开展了流行病学的研究,并主要报告了MCI及痴呆的患病率。当前对MCI的患病率报告结果不一。Ward,Arrighi,Michels和Cedarbaum(2012)对1984年以来有关MCI的英文文献做了元分析,结果发现MCI的患病率差异很大,在3%~42%之间,且随着增龄患病率逐渐上升。Sosa等人(2012)针对多个国家(包括中国)的MCI患病率的调查显示,中国65岁以上老年人的MCI患病率为4.3%。MCI人群是痴呆的高危人群,国内周东升、徐银儿、陈中鸣、胡珍玉和陈彦方(2011)综合几项关于MCI向痴呆转化的研究发现:MCI患者中每年有10%-15%的人将发展成为老年痴呆症,发生老年痴呆的几率是正常老人的3-10倍。痴呆的患病率也存在差异,患病率一般在2%-8%之间(Dimitrov,Tzourio,Milanov,Deleva,&Traykov,2012;E1Tallawyeta1.,2012;Zhangeta1.,2012)。
随着全球老龄化形式日趋严峻,认知损害是老年人群健康老龄化的最大挑战之一,其轻则影响老年人的正常生活,重则导致失能、残疾,甚至死亡。因此。认知损害给个人和社会都带来巨大的负担和压力。由于当前医学上对认知损害还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所以甄别认知损害的风险因素和保护因素显得十分重要。在所有保护性因素中,活动参与被广泛关注。
老年人群的活动参与(activitiesengagement)是指个体自愿花时间参与的与自身相关的活动,这里的相关活动包括躯体相关及大脑相关的活动(Wang,Xu,&Pei,2012)。对于活动参与的研究重点是考察老年人是否参与活动、参与活动的类型及参与活动的程度,实际测量中需综合活动项目的数量、活动的频率及活动强度作为测量指标。活动类型中的日常生活活动主要涉及个体生存的基本生活活动,比如进食、如厕、翻身、行走等,通常采用日常生活活动量表(activitiesofdailyliving,ADL)作为评估工具,当前研究者尚没有对该类活动参与的程度做进一步区分。老年人群的活动参与类型并无严格的分类标准,Kramer,Erickson和Colcombe(2006)依据活动方式分为社会交往、机体活动和智力活动;文静、彭华茂和王大华(2010)则认为老年人的活动类型可分为运动健身活动、文化娱乐活动、人际交往活动和家庭生活相关活动四类。在上述分类指标中,Kramer等人的分类囊括智力、体育、社会交往三个方面,包含与认知功能直接相关的智力活动。文静等人的分类则是依据中国人群的调查结果经总结而得出,其中的一个重要内容是包括了家庭生活的相关活动。结合两者的研究成果,可将活动参与的类型分为智力活动、社会交往活动、体育活动和日常生活活动四种,这样可以更为全面的反应活动参与的内容。
1智力活动与认知损害
智力活动(mentalactivity)是指老年人群参与的与智力密切相关的活动,如阅读、写作及有关的智力游戏等(Lin,Friedman,Quinn,Chen,&Mapstone,2012)。Taniguchij等(2009)认为,参与智力活动对认知损害具有较好的预防作用,Akbaraly等(2009)认为,在社区老年人中,参与认知卷入程度高的休闲活动可以延缓痴呆的发生。
在有关智力活动与认知损害的早期研究中,Arbuckle,Gold,Andres,Schwartzman和Chaikelson(1992)探讨了参与智力活动在认知衰退中的作用,该研究以326名二战后的退伍男兵为被试,在40年里,对这群被试进行了两次测查,结果发现参与智力类的活动与智力表现是相关的。另一项较有影响的早期研究则是Hultsch,Hertzog,Small和Dixon(1999)的研究,其研究数据来自于维多利亚的一项对250名中年及老年人为被试的纵向研究,为了探讨智力参与活动是否延缓认知损害,这些被试在6年里被测查了3次。结果表明:智力活动的改变与认知的改变存在关联。Hall等人(2009)的研究综合考虑早年所受教育及晚年参与智力活动与认知损害之间的关系,该研究追踪研究了488名75-85岁在基线测试中认知正常的社区老人。研究结果发现,老年人参与智力活动可以延迟认知损害,早期受教育水平对认知损害的影响受到晚年参与智力活动的调节作用。但是该研究发现老年人参与智力活动不能延缓认知损害的进程,在基线测试中高水平的认知活动被试一旦发生认知损害,其损害的速度将更快。来自核磁共振技术的研究观察到参与智力活动可以重构脑皮层,Engvig等人(2010)的研究以人均年龄60.8岁的42名健康被试为实验对象,分成控制组(20名)和实验组(22名),实验组需进行为期8周的高强度智力项目训练,核磁共振技术的扫描结果证实了智力活动可以增加大脑皮层的厚度,改善被试的记忆能力。智力活动对认知损害的影响不仅在具体的智力活动本身,还体现在个体所从事的职业上。Bosma等人(2003)认为智力活动的影响与职业有关,研究样本由630名年龄在50~80岁之间的老人组成,基线测试显示样本没有认知损害。研究结果发现,从事智力型工作的老年人在接下来的追踪研究中,比从事较少智力要求工作的老年人更少出现认知损害。前者出现认知损害的概率是1.5%,后者出现认知损害的概率是4%。Karp等人(2009)的研究也证实了这一点,该研究以931名75岁以上认知正常的老年人为被试,被试的职业和认知功能在六年内测试了两次,结果发现,从事智力活动水平较高职业(如处理数据)的被试其认知损害的风险较低。
关于成年后不同年龄阶段智力活动与痴呆之间的关系,Friedland等(2001)做了一项研究,该研究以193名很有可能患痴呆个体为实验组,358名健康人为控制组,年龄均在20到60岁之间。采用26个项目的问卷收集了被试的智力活动的有关数据,结果显示控制组比实验组在中年期智力活动更为活跃,并且实验组的被试如果在成年早期(20-39岁)到成年中期(40-60岁)之间投入到智力活动中的时间不断增加,可以显著减少痴呆患病的可能性。与这一研究结果相一致的是Sattler,Toro,Sch6nknecht和Schroder(2012)的研究,该研究对381名老年人被试在12年间进行了三次测试,结果发现,早期参与智力活动的老年人可以有效的降低痴呆患病风险。
进一步的研究考察了智力活动频率与痴呆之间的关系,研究发现参与认知刺激活动的频率与痴呆的患病率具有关联。Wilson等人(2002)研究的被试为801名非痴呆老年尼姑、牧师、教友,在连续大约4.5年的时间里,考察了参与智力活动的频率(如读报)。通过一个比例风险模型,他们发现在认知活动得分中每增加1分就可以减少33%发展成痴呆的危险。
还有研究进一步考察了中国传统智力活动项目——麻将对痴呆的影响,如Cheng,Chan和Yu(2006)以62名平均年龄在83.9岁的轻中度痴呆老年人为被试,进行为期四个月的麻将活动干预。结果发现,轻中度痴呆老人无论是每周参与两次还是四次麻将活动,其数字正序测试(广度、顺序)、语言记忆测试和MMSE成绩都得到较好的改善。
Stern和Munn(2010)为了确定智力活动在阻止老年人认知损害进程中的作用,进行了一次系统的文献回顾,他们发现5/6的研究显示,如果在中年的时候参与智力活动可以减少晚年认知损害的发生及发展。6/7的研究认为晚年参与智力类活动,对认知功能具有明显的保护作用。该研究同时指出,个体参与某些活动可能会比另外一些活动更为有益。然而,由于活动内涵存在较大的主观性,这些结果的解释需谨慎。
2社会交往活动与认知损害
社会交往活动(socialengagement)是指老年人与其他社会成员(亲戚、朋友、邻居等)或组织(如社区、宗教及其他非政府组织等)进行的沟通或交流活动(Berkman,Glass,Brissette,&Seeman,2000)。社会交往对个体认知功能具有深远的影响。研究表明,在控制社会人口学变量、健康水平等因素之后,社会网络越广、社会卷入程度越高的老年人认知能力越不容易衰退,回避社会活动的老年人则容易产生认知损害,社会参与活动在某种程度上能够预测认知损害(Bassuk,Glass,&Berkman,1999;Wang,Karp,Winblad,&Fratiglioni,2002)。
为了考察脱离社会与老年认知损害发生率之间的关系,Bassuk等(1999)做了一项研究,该研究追踪了2812名非社会福利机构的老年人,年龄在65岁以上,追踪研究的时间为12年,在12年中分别在第3年、6年、12年采用简易操作智力状态问卷(shortportablementalstatusquestionnaire。SPMSQ)及社会脱离量表(socialdisengagementscale,SDS)进行调查。结果发现,在所有随访调查中,那些没有社会联系(socialties)的老年人出现认知损害风险的比例是那些有5到6个社会联系的老年人的2倍左右(2.24/第3年,1.91/第6年,2.37/第12年)。由此,Bassuk认为:社会交往活动对减少认知损害的风险具有积极作用,宽广的社会网络和深层次人际交往可以降低老年人认知损害的风险。Zunzunegui,Alvarado,DelSer和Otero(2003)对社区住宅老年人的研究得到了类似的结果。该项研究的老年人年龄在65岁以上。追踪研究的时间为4年。结果发现,贫瘠的社会联系、较少参与社会活动以及与社会脱离可以预测老年群体认知损害的危险。这一研究结果还表明,无论男女,凡是频繁的与亲属面对面交往以及与社区的关系融洽都可以使得发生认知损害的可能性减小。
关于老年人参与社会活动在降低痴呆发病风险中的作用,Gureje,Ogunniyi,Kola和Abiona(2011)对1225名65岁以上未患痴呆老年人进行入户调查,并追踪研究39个月,结果发现,在基线测试中较少参与社会活动的被试患痴呆的风险显著高于经常参与社会活动的被试。Crooks,Lubben,Petitti,Little和Chiu(2008)针对女性老年人的社会网络(socialnetwork)做了一项研究。该研究的对象是来自某一健康护理机构里的成员,共2249名78岁以上的女性老人。结果发现,具有较大社会网络的女性老人其校正后痴呆发病风险比率是较小社会网络的女性老人的0.74倍。说明更大的社会网络对女性老人的认知功能具有保护作用。Amieva等(2010)则进一步考察了社会网络变量对痴呆患病风险的影响,样本是2089名完成社会网络问卷并且未患痴呆的老年人。结果显示,社会网络的满意度变量及互惠变量对减少发生痴呆的风险具有积极作用。那些对自身人际关系感到满意的被试可以减少23%的患病风险,而那些报告自己受到的支持比给予别人的支持更多的被试,则可以减少55%的痴呆患病概率。该研究同时指出,单纯的社会网络的数量并不能很好的描绘社会网络对认知功能的保护作用,因为只有那些反映人际关系质量的社会网络变量才是认知功能更重要的保护因素。为了确定社会交往活动频率与痴呆发生率之间的关系,Wang等(2002)分析了瑞典Kungsholmen项目从1987到1996年的数据,他们考察在痴呆确诊6.4年前参与社会交往活动的频率是否可以减少痴呆的发病率。结果发现,参与社会交往活动的频率与痴呆的发病率成反比。3体育活动与认知损害
体育活动(physicalexercise)是指有计划、有目的(如发展身体、增进健康、调节精神和丰富文化生活等)的身体活动(physicalactivity)(Johnson,Tillgren,&Hagstromer,2009,),当前研究总体上认为体育活动能够提高老年人的身体机能,减少认知损害的风险。
对人类体育活动与认知功能关系的最早研究者是Rogers,Meyer和Mortel(1990),他们对年龄在62岁到70岁之间的90位老年人进行追踪研究,追踪时间为4年。结果发现那些退休后不断锻炼的老年人比那些不参加活动的老年人在认知测量上具有较好的表现。Yaffe,Barnes,Nevitt,Lui和Covinsky(2001)对具体的体育活动项目对认知损害的保护作用作了进一步的研究,研究中主要考察步行和爬楼梯两种活动。被试为5925名年龄在65岁以上的女性老年人,追踪时间为6-9年。结果发现简易精神状态量表(MMSE)测查的认知成绩随着活动参与的增加而增加。Geda等人(2010)的研究考察了体育活动与认知损害发生率之间的关系,研究以1324名无痴呆的老人为被试,比较了198名MCI和1126名认知正常的被试的体育活动水平,结果发现,早年或晚年从事中等水平的体育活动可以显著的减少认知损害的风险。
为考察体育活动与痴呆患病风险之间的关系,Larson等人(2006)对1740名65岁以上没有认知损害的老年人进行追踪研究,该研究在追踪过程有58名被试患上了痴呆,结果表明:每周低于3次运动的老年人的痴呆发病率显著高于那些每周进行4次以上运动的老年人。那些缺少体育活动的老年人最需要防范痴呆的发生。Andel等人(2008)采用病例对照法和孪生控制法研究了中年参与体育活动对痴呆患病的影响,在病例对照研究中包括264名痴呆老年人和2870名无痴呆老人,在孪生控制研究中包括90对双胞胎。结果发现,在病例对照研究中,控制无关变量后,与很少活动的被试比较,那些早年从事轻松体育活动如园艺、步行及其他一些规律性运动的被试可以减少晚年痴呆患病的风险。在孪生控制研究中,被试早年较高水平的体育活动与晚年较低的痴呆发病率具有显著相关。Sumic,Michael,Carlson,Howieson和Kaye(2007)则对高龄老人进行了一项研究,研究中66名被试的年龄在85岁以上。经过几年的追踪研究发现:有38名(57.6%)被试发展为痴呆(平均发病年龄为93岁,平均追踪4.7年)。这66名高龄被试中有12名男性和11名女性(占总被试的34.8%)报告每周运动的时间大于4小时。结果表明在体育活动中表现更为活跃的女性(每周运动时间大于4小时)比那些不太活跃的女性患痴呆的危险减少88%。不太活动的女性患痴呆的概率是不太活动男性患痴呆的2倍,是体育活动活跃的女性的5倍。这一研究说明了体育活动对高龄老年人群认知功能的健康老化具有有益影响,并且这种影响在女性老年人群中尤为明显。
来自Yerokhin等人(2012)的一份干预研究显示体育活动可以改善痴呆患者的认知功能。该研究以13名患痴呆老年人和9名正常老年人为被试,对患痴呆的老年人进行10周高强度的体育活动训练。认知功能的成绩和脑电图(EEG)扫描结果发现,经过干预后,痴呆老人的语言记忆得到改善。
综合有关体育活动与认知损害的已有研究,Stern和Konno(2009)做了一次系统的文献回顾,该文以17个针对60岁以上老年人的流行病学研究为基础,分析结果指出,就已有的研究来看.还是难以确定中年或晚年的体育活动是否对认知损害的发生或进程有延缓作用。不过,参加一些体育活动(如园艺、步行等)比参与其他的活动更为有益。根据白蓉、范会勇和张进辅(2011)的文献研究,体育活动可以分为有氧锻炼(aerobicexercise)、阻力锻炼(resistanceexercise)、柔韧性锻炼(nexibilityexercise)、平衡训练(balancetraining)以及身心锻炼(mind-bodyexercise)等,总体认为各类体育活动可能对老年人认知功能的各个方面有积极的影响。
4日常生活活动与认知损害
日常生活活动(activitiesofdailyliving)这一术语是Katz等人首先提出来的,主要指涉及老年人的基本生活的活动,包括衣、食、住、行、个人卫生等的基本动作。当前国内外的研究均显示:日常生活活动被普遍认为是认知功能损害的一个重要预测因素。为考察老年人群的重要基本认知功能与日常生活活动之间的关系,Fujita,Kawagoe和Eto(2005)以12140名65岁以上的老年人为被试,在2000年与2002年进行纵向调查研究,研究者对被试的基本认知功能及日常生活活动进行了测查。研究结果发现,那些没有生理缺陷但是理解性认知功能水平较低的被试明显需要更多的日常生活照理。来自国内的研究也支持认知功能与日常生活活动之间的关系,例如:Lv等人(2003)考察了广西巴马县壮族长寿老人的认知功能及日常生活活动之间的关系。研究采用MMSE与ADL量表人户调查96名年龄在85-104岁之间的长寿老人。研究结果显示85-89、90-94、95-104岁组MMSE总分分别为24.39±9.36;23.5±2.7:22.3±3.1,被诊断为认知损害的比率分别为3%;9.3%和13.7%。在ADL方面,各组自理活动功能丧失率分别为6%;12.5%和31%,其中85-89岁与95-104岁组比较差异显著(p<0.05);老人的ADL和MMSE相关明显。此外,Scherder,Dekker和Eggermont(2008)通过文献研究,考察了日常生活运动中具体的手运动功能与认知损害的关系。结果发现高水平的手的运动功能与高水平的认知状态存在联系。手的运动功能受损越厉害,其日常生活活动功能受损也就越厉害,认知受损也越严重。
对于日常生活活动与认知损害之间关系的研究已比较成熟,ADL量表业已成为痴呆的筛选与诊断的重要工具之一。当前研究对ADL与认知损害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更为深入的探讨,研究者们将日常生活活动进一步分为基础性日常生活活动(basicactivitiesofdailyliving,BADL)与工具性日常生活活动(instrumentalactivitiesofdailyliving,IADL)(1wasaeta1.,2008;McGuire。Ford,&Ajani,2006)。其中基础性日常生活活动是维持人最基本的生存、生活所必需的,必须每日反复进行的活动,如进食、如厕、翻身、行走等。Hakkinen等(2007)研究了认知损害对于基础性日常生活活动的影响。该研究以117名臀部骨折的老年人(年龄:67—92岁)为被试,分别评估其认知功能及基础性日常生活活动。研究发现臀部骨折的老年人中,认知功能损害的越严重,其基础性日常生活活动的功能受损越厉害,并且在治疗后,认知功能较好的老年人其基础性日常生活活动功能恢复的也更快。
工具性日常生活活动则是维持人独立生活所进行的活动,如洗衣、做饭、吃药等。Ahn等人(2009)探讨了认知损害与工具性日常生活活动之间的关系,该研究以66名中度认知损害的老年人与61名认知正常的老年人为被试。结果发现:中度认知损害组在日常生活活动量表中的得分[SD=4.47(2.06)]显著高于认知正常组[SD=1.44(1.65)](p<0.001)。该研究认为,工具性日常生活活动与大脑的记忆、执行功能有关,所以认知功能的下降必然导致工具性日常生活活动能力的下降。Gildengers等(2007)进一步考察了在情绪病人中认知功能与工具性日常生活活动能力之间的关系,被试为20名年龄在61-86岁的躁郁症老人。结果发现躁郁症老人的认知加工速度及执行功能都较差,工具性日常生活活动的表现与认知表现具有显著相关。认知功能水平较低的躁郁症老人其工具性日常生活活动的表现也较差。
5已有研究存在问题与未来研究方向
5.1老年人群活动参与的理论解释有限
对于老年人群活动的理论解释主要存在两种比较有影响力的理论,即活动理论(activitytheory)和选择活动理论(selectivitytheory)。Havighurst首先提出了活动理论来解释活动对于老年人群认知功能的影响,该理论认为老年人认知功能的成功老化需要积极地参加各种活动,避免身体及社会交往等活动的减少。人们通过参与外界活动,来缓解认知功能的老化。那些积极活跃、精力充沛、更多的参与活动的老年人和较少活动及疏远或脱离社会的老年人相比,其认知功能测验上的表现也更好。加拿大Menec(2003)的纵向追踪研究发现,较高的整体活动水平对被试6年后较好的认知功能和更低的死亡率具有预测作用。选择理论(selectivitytheory)强调了老年人对活动和交往的主动选择性,认为老年人群并非适应所有的活动,老年人的活动有其自身的特点。同时单纯的活动项目或活动的量的增多并不完全对老年人群的认知功能有益,相比较而言,活动质量更加重要(Carstensen,Fung,&Charles,2003)。
在具体活动类型对老年人认知功能影响研究中,最有影响力的理论是认知功能可塑性理论。根据认知可塑性(cognitiveplasticity),老年人通过训练可引起脑容量、脑功能激活等变化,从而改善其认知功能(杜新,陈天勇,2010)。各种活动参与就是其中的一种训练方式,例如:通过参与体育活动可以减少氧化应激(oxidativestress,OS)、减少神经组织退化的疾病来保护大脑神经组织(Jak,2012)。Kim等(2010)研究认为体育活动可以减少海马细胞的凋亡。Erickson等人(2011)进一步以120名老年人为被试进行随机对照实验研究,结果发现,体育运动组可以增加前海马体积的2%,从而改善空间记忆功能。此外,体育活动对认知功能的影响可以通过影响其他危险因素实现,如通过对糖尿病、高血压等疾病的影响进而对认知功能产生间接的保护作用(cotman,Berchtold,&Christie,2007)。体育活动还可以对认知损害的遗传因素产生影响。来自白鼠动物模型的研究显示,携带痴呆危险基因载脂蛋白E(apolipoprotein,APOE)的小鼠经过转轮运动干预后,其水迷宫测验的成绩可以变得与没有携带痴呆危险基因的白鼠一样(Nichol,Deeny,Seif,Camaclang,&Cotman,2009)。
其他活动参与(智力活动、社会活动及日常生活活动)对大脑及其认知功能的影响方式跟体育活动类似。这些活动可以保留或加强神经网络的突触连接,增加神经元的树突数目,增加皮质的厚度和容量,从而进一步预防或延缓认知损害的发生。
上述活动理论针对活动参与对认知功能的作用机制进行了解释,但尚未解释各类型活动之间存在的关系。同时,仅针对活动本身的性质也未必能够完全解释活动的作用效果,活动的效果还可能受个体的活动本身之外的因素(如动机、兴趣等)影响。Shigematsu等(2011)的研究发现,在老年人群的活动中一个很重要的影响因素是参加活动的原因,那些因为朋友和社会因素而参加的活动更能持久,也更对老年人群的认知健康有益。
总之,当前有关活动及认知功能之间关系的理论解释力还比较弱,需要研究者做进一步的研究。
5.2不同活动类型及其交互作用同认知损害的关系需进一步探讨在前人对活动参与同认知损害之间的关系的研究中,有一些活动类型的研究已经取得了较为公认的研究结果,如智力活动参与对认知损害的保护性作用较为公认(Fujiwaraeta1.,2009);而其他的活动类型对认知损害的保护性作用均存在或大或小的争议,如前述Hultsch等人(1999)的研究就发现,虽然智力活动的改变与认知的改变存在关联,但是认知的改变与社会及体育活动存在极小的关联。那么老年参与各种类型的活动在缓解认知损害中到底能否起到显著效果?同时在具体某一类型活动对认知损害的这种保护性影响中,哪些项目是起主导作用,哪些项目作用不大?需进一步予以区分。就社会交往活动方面而言,社会交往的对象可以分为亲属和朋友两大类。Zunzunegui等人(2003)结果表明,无论男女,凡是频繁的与亲属、朋友的面对面交往以及与社区的社会融洽都可以使得认知损害可能性减小。但是中国是血缘性观念很强的国家,家族血缘关系在中国文化中起着重要作用。那么在中国,是否血缘关系之间的交往活动比其他社会交往活动更能对认知损害起到保护作用?
活动的不同类型对认知损害的影响是独立的还是相关的?从前人的研究文献来看,许多研究都是只从活动参与的个别层面如智力、社会交往、运动、日常生活等考察其对认知的影响,当前的研究可以试着考察各种活动类型对认知损害可能存在的较为复杂的交互作用影响机制。文静等(2010)通过开放式问卷对国内老年人群的活动进行调查,统计出了多达57种老年人群的活动类型,在这些活动中,研究者发现那些认知卷入程度较高的活动可以延缓认知损害(Vergheseeta1.,2003)。那么认知卷入程度高是否是认知损害保护性活动的一个公共因子?在这些保护性活动中是否还存在其他可以解释活动对认知损害的保护作用的公共因子?这些内容有待于进一步的研究。
5.3活动历史(或习惯)、活动参与程度对认知损害的影响
前人的研究以考察老年人当前不同活动类型对认知损害的影响居多,而进一步分析其活动习惯、活动历史和活动参与程度等是否对认知损害产生影响是十分必要的。研究中少数学者尝试将老年人活动的历史追溯到中年时期,如Saczynski等(2006)通过追踪研究探讨了2513名被试在中年与老年两个不同年龄阶段中的活动参与情况,进一步考察不同年龄阶段的社会参与水平同MCI及痴呆发病率的关系。Friedland等人(2001)的研究考察了痴呆患者自中年以来活动参与情况。上述的研究均获得了有意义的结果,即老年人的活动历史或习惯可能会对认知损害产生影响,但是要控制无关变量单独考察活动历史或习惯对个体认知损害的影响似乎不太可能,当前这一研究取向尚需进一步的研究。
Sumic等人(2007)的研究发现:每周运动时间大于4小时可以显著减少认知损害的发生。Larson等人(2006)的研究发现每周低于3次运动的老年人的痴呆发病率显著高于那些每周进行4次以上运动的老年人。在社会交往活动的研究中,研究者们也考察了诸如与亲友的见面次数、社会联系的数目等对认知损害的影响。.即在活动参与对认知损害中,活动参与程度是一个核心的指标。在活动参与对认知损害的影响中,进一步深入探讨各类活动在何种参与程度下能起到对认知损害的最大保护性作用是未来研究的一个重要方向。
5.4活动参与调查工具的改进
认知损害的评估相对而言比较成熟,有较多工具可供选择,如MMSE、MoCA、CSI-D、HDS等。相对而言,活动参与的测量则不太成熟,在上述四种活动类型中,日常生活活动具有较严密的测量工具(即ADL)(钱时兴等,2008),,不过此工具只能测量被试是否具有该活动的能力,并不能完整的评估该活动的参与程度,尤其是不能很好地说明工具性日常生活活动参与的程度。其余三者在当前老年活动参与的研究中,都是采用自编问卷对具体的活动参与进行测量。部分研究在统计上也比较简单,如有的研究就是简单的统计活动频次。随着研究的进一步深入,这种自编简单的问卷已经不能满足实证研究及跨文化研究的需要,将来的研究可以探讨活动参与的结构维度,并编制规范的测量工具。
5.5活动参与同认知损害关系的中国化研究及跨文化比较
国内较少关于活动参与同老年认知损害的研究,尤其是系统的纵向研究。但是在国外,这一方面的研究早已开展,如由英国剑桥大学Brayne教授主持的旨在对痴呆进行全面考察的CC75C(theCambridgecityover-75scohortstudy)项目及最近的CFAS(cognitivefunctionandageingstudies)项目。CC75C项目自1985年开始对2600名75岁以上的老年人进行追踪研究,其研究的项目中包括了活动参与的项目。CFAS项目则对痴呆的认知损害进行了更为全面的研究。这均可为国内的研究提供借鉴参考。
国外对老年人的活动进行了较多的研究,但是不同的文化背景下的老年活动参与有差异,这种差异是根植在其本土文化上的并集中表现在社会交往活动上。如有研究表明中西方的社会交往有明显差异,Wellisch等人(1999)对中籍、日籍、英籍美国人进行比较研究发现,来自三种不同文化下的个体之间社会网络的大小、模式等都存在显著差异。Chan和Lee(2004)的一份研究指出,即使在同一文化下,中国北京与中国香港的老年人,由于经济体制的不同,其社会交往的网络也有显著不同。当前中国老年人群的社会交往空间也在不断的发生转变,传统中国老年人群的家居养老方式,使得老年人多与自己的子女生活在一起,但是当前老年人独居的现象越来越普遍。这也就意味着我国老年人与亲人的交往空间进一步缩小。但同时可能与朋友、社区邻居之间的交往变得更加紧密。此外,有研究发现老年人群社会交往的方式也开始出现转变,开始转向年轻一代的方式,变得越来越丰富,并且更加依赖于社会媒体。因此,当前中国老年人群的社会交往活动面临着新的问题和挑战。
由此可见,国外现有的研究所得出的结论是否具有跨文化的一致性和适用性仍然是一个有待证实的问题。所以,针对老年人的认知损害与活动参与进行跨文化研究是未来研究应关注的一个重要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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